清海上师与南阳的渊源
2017-04-28 03:5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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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伸长了手》丁小琪/著 单价4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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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海上师与南阳的渊源

          丁小琪

       在南阳卧龙岗西南11公里的潦河古镇,曾经走出两位高僧,一位是被称作文殊菩萨再世的五台山圆照寺高僧清海上师,一位是清海上师的大徒弟浙江金峰寺的创建人海禅上师。他们都和南阳潦河有着不解之缘,他们的出现,曾经一度成了潦河古镇一道迷人的风景,见到的人们,都投来好奇、神秘、仰望的目光,久久凝视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原来高僧离我们这么近啊。
      潦河就是史书记载的安众镇,汉朝的安众城,唐朝的安众乡,宋朝的安众镇。战国时期这里曾隶属于楚国,地处中原文化和楚文化的交汇处,也是南北商贾往来的必经之地,很早就形成了街市。到了三国,曹操因调戏张绣的婶娘引起张绣反戈,而爆发了《三国志》记载的“宛之战”,曹操的长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大将典韦,都在这场战争中战死,他们就埋葬在了潦河两岸,曹操在这里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差点丧了命。这场“宛之战”,一不小心,把潦河打成了名镇,从此,潦河成了史书上不可忽视的一个地名。
      在这潦河古镇上,有一家很著名的曹家染坊(位于今天的镇政府北对门往西50米左右吧),潦河方圆几十里的人们都来这里染布,老板曹德身(字润之),自然成了远近闻名的掌柜先生,人们称他先生的另一个的原因是,他精通四书五经、天文地理、阴阳八卦和佛学,远近的居民们婚丧嫁娶、选阴宅阳宅、遗失物品卜卦都要来请教他;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从他身边走出了两位高僧。这个曹润之先生就是我的祖父。

       话还得从曹家染坊的隔壁戴家药铺说起,戴家药铺的掌柜戴子厚先生,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名医,戴先生也是个修佛人,和我祖父结邻而居,两人书生意气,秉性相投,歃血为盟,结拜成兄弟;戴先生和潦河南边的清凉寺住持真如法师同师一祖———俊峰法师,戴先生每天修学《金刚经》,有一天,他的宅院门口来了个讨饭的小男孩,八、九岁模样,他很小就失去了父母,考乞讨为生,路人告诉小男孩,你去找戴先生吧,他是个念佛人,心善,他家开着大药房,很有钱,你给他家当个放牛娃吧,后来,这个小男孩就成了戴先生的放牛娃,放羊牧牛割草,这个放牛娃叫吴清元,本文的主人公,未来的清海上师。戴先生性情温和为人厚道,像他的名字一样,他每天早上都在书房念经,小清元经常爬在窗外听,那清脆悦耳的木鱼声伴着悠扬舒缓的诵经声,强烈地吸引着他,戴先生发现小清元很有慧根,能把《金刚经》倒背如流,就邀请他进来一起念经,戴先生主动教他一些佛学基本常识及念佛仪轨,还经常带清元到附近的清凉寺、香严寺上香拜佛。这些学佛的岁月,不知不觉在小清元的心田扎下了善根。戴先生和我的祖父经常交流一些关于对小清元的培养方面的问题,除了背诵佛经,他们还教会他认识一些常用的字,这为他以后的修学打下了不可或缺的基础。
      民国二十七年,小清元长到了17岁,萌生了出家的念头,到香严寺拜如一为师,法号清海,开始了他真正的僧侣生涯。民国二十九年,19岁时清海上师闻知能海上师在四川成都弘传密教,他千里跋涉,求取真经,据我的祖父讲,清海上师在艰难的旅途中,经常是饿着肚子赶路,有好多次都晕倒在路边,到了峨嵋山下,能海上师入定后,看到了这个几奄奄一息的虔诚的佛子,他对徒弟们说:去把那个要饭吃娃抬上山来。清海上师得救了,他在宝光寺正式受戒,圆戒后又到成都的近慈寺,拜能海上师为亲师,在近慈寺安居修学,受能海上师正宗灌顶,从此清海上师一直追随能海上师27年,直到能海上师于1967年元旦圆寂于五台山。
      1953年,能海上师到北京出席中国佛教协会的成立大会,当选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能海上师被藏地人尊称为西藏之月轮、白文殊法成就者、宗喀巴大师第二十八代传人康萨仁波卿。这次会后,能海上师从峨眉山移居到五台山开创道场,清海上师提前到五台山筹备。1967年元旦,时任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的能海上师,在备受红卫兵种种凌辱折磨下,寂然涅槃。这时年已46岁的清海法师痛失恩师,但依旧尽心维持寺院。能海老上师圆寂后,清海上师获其全部仪轨的传承;仁清上师得其法脉的传承,他们二位上师都曾多年追随能海老上师身边,学修密法,深得其法要,一脉真传。清海上师可谓是宗喀巴大师的第二十九代传人了。

     

 能海上师(上)清海上师(右下) 仁清上师(左下)

    文化大革命开始后,寺庙被打砸得破乱不堪,1968年,清海上师迫不得已,也随着僧侣们离开了五台山,回到老家南阳西南百里左右的邓县林扒镇,他没有亲人,无处可去,以拉板车为业维持生计。我的叔父曹金鹏(海禅上师),当年在南阳电机厂工作,因我父亲政治问题受株连,压得他抬不起头,就辞职回家了,回家没饭吃,就去找多年前已经迁居到湖北老河口的戴子厚先生,在那里遇到了正在拉板车的清海上师吴清元,他们俩人一起结伴拉板车,跑襄樊到南阳线。有一次从襄樊到南阳的途中,重车下陡坡,怎么也刹不住车,眼看就要冲下坡去,而坡下是黑压压的人群,在这千钧一发的紧急关头,清海上师说:念菩萨名号!叔叔和清海上师一起高声念:阿弥陀佛!说时迟那时快,忽然一块大石头滚了过来,正好恰在了车轮下,板车嘎然而止,稳在了半山坡上,佛菩萨在危难之时显灵了,让一场即将发生的大祸化为乌有。这件事情对我叔叔震动很大,他开始笃信佛法,皈依在清海上师门下,法号海禅。

       海禅上师和清海上师经常在傍晚回到潦河,叮当叮当的驴铃铛想起来时,他们的板车已经停在了我家门前。我家祖宅有一间黑暗的茅草屋,成了清海上师弘法的道场,小茅屋收拾得一尘不染,窗纸洁白,烛火金黄,在那样的特殊年代,他们经常在半夜里讲经说法。这个小道场吸引了潦河当时的很多高级知识分子,有毕业于延安抗日军政大学的南阳一中数学教师王金光,毕业于河南大学音乐系的省内著名音乐家曹金甲(我的父亲),还有湖南某大学毕业的史福润,安皋某中学教师龚广润等,我的祖父祖母、叔祖父、叔祖母、叔叔堂叔、我的二哥、四哥,都成了清海上师的徒弟,十来个人济济一堂,在那个荼毒一切文明的不寻常时代,佛学的星星之火正在这里悄悄地点燃。清海上师给他们取的法号叫: 海空、海禅、海慧、海勤等等,传承了能海上师法号中的“海”字。

     

父亲海空和青海上师在五台山圆照寺

     1978年“文革”结束,恢复了宗教信仰自由政策。清海上师回到阔别已久的佛教圣地五台山,接受佛教协会的安排,住持广宗寺,他把凄凉破败、一片废墟的光宗寺从瓦砾中从新盖了起来;1984年初,清海上师又率徒移住圆照寺,把这座700年前元武宗时期建成的古寺修葺一新,这座唐代昭献元圣皇太后宴请了性法师做住持的著名华严道场、明代永乐初年宗喀巴大师八大弟子之一的释迦也失、尼泊尔高僧室利莎的静修之地,不久之后,迎来了清海上师的大徒弟、我的小叔叔、俗名曹金鹏的海禅上师;海禅上师接受了清海上师的真传后,被派到浙江温州去重建寺庙,弘扬佛法,在东海之滨的浙江乐清县象阳镇下渎村,这座文革期间变成一堆瓦砾的金峰寺,在海禅上师的手里一点一点被修建起来,金峰寺成了远近闻名的佛教道场,海禅上师也成了当地人人敬仰的一代高僧。

       1985年春天,清海上师乘飞机抵达金峰寺,为新建成的大雄宝殿剪彩,为佛像装脏开光。我有幸在这里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清海上师,我皈依在他的门下,法号寂昙。

      如今,这两位高僧都已经圆寂。我写下这些文字,表达对他们诚挚的怀念,同时也想让南阳的后辈人们知道家乡有这么一份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参考资料:据《三国志》记载:“198年,曹操再次征讨张绣,围攻张绣于穰城(今穰东),不能攻克。后来,曹操解围退还,张绣率众追击,刘表也派兵增援,在安众(今潦河)被曹操伏击,大败。

《资治通鉴·周纪五·赧王四十三年》《元和郡县图志·山南道二》《释名·释州国》《明嘉靖南阳府志校注》《元一统志》光绪《新修南阳县志》

 

     丁小琪2017年 4月27日桃李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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